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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前赶了回来,只是复命的声音越来越小:“五小姐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似乎没想着来景元殿。” ??“我们几人佯装成从外面回军营的模样,问五小姐要不要来这里避避雨,”侍卫停了下,继续道:“五小姐说……我们认错人了,她非相府五小姐,而是……上山采摘野花的农家女。” ??不得不说,在自家殿下和五小姐的事上,上翎军中的每个人都是人精,千方百计地要把顾宜宁请过来,侍卫又一字一句地道。 ??“我们又说农家女也可过来避雨,五小姐却要将我们手中空闲的雨伞买下来,雨势颇大,我们……只好卖了,殿下还是亲自过去拦一下吧。” ??景元殿位置偏僻,与闹市中间有一片林子相连接。林中的路也非石板路,而是普通的土路,现被大雨一冲,更加泥泞。 ??陆旌纵马过去的时候,浑身已是湿淋淋的了,他远远看见风雨中晃动的人影,只觉胸闷气短。 ??心中好不容易林立而起的高墙,被娇弱可怜的背影轻轻一击,悉数坍塌成废墟。 ??一下午的忍耐,算是白挨了。 ??顾宜宁走地十分艰难,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耳朵里也充斥着燥乱,又晕又累,那些个浓墨重彩的油纸伞在狂风骤雨面前甚是娇脆,还不如手中的竹筐好用。 ??还好现在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铺着石板路的长街了,再忍一会儿就好。 ??正想着回头将春桃的月钱提到全相府最贵的高度时,身侧突然落下一双马蹄。 ??顾宜宁脚底一滑,抬起头看到了紧紧绷着的一张冷脸。 ??看着小姑娘毫无血色的唇瓣,陆旌呼吸一滞,心尖也开始泛疼,他俯身,将人拦腰掠到马背上,不由分说地把她裹进自己的衣袍里。 ??速度快到春桃来不及去拽自家小姐,还惊讶于哪个不知好歹的山贼敢在京西侧行凶,瞧见是陆旌后,忽地放下心来。 ??吴川架着马车在后面跟上,见殿下侧马从身旁经过,丝毫没有要上来的意思,许是嫌弃马车太慢,他摸摸鼻尖,“春桃姑娘,请。” ??马背颠簸,顾宜宁被笼在玄衣之下,没了雨水拍打在脸上的痛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陆旌怀里。 ??她扒了下陆旌的手臂,小声问:“春桃呢。” ??男人冷淡的嗓音传来,“吴川在后面。” ??顾宜宁困地厉害,突然想到什么,强撑起眼皮,将自己的手触到了陆旌的胸口,缓慢地移动。 ??上下左右全摸了个遍。 ??窸窸窣窣一阵后,发觉指尖所过之处都是硬硬的,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松口气,又乏又累地睡了过去。 ??因着被挡住了视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做这些动作也丝毫没有顾忌陆旌的脸色有多难看。 ??陆旌察觉到怀里的人终于肯老实下来以后,又把衣袍裹地更紧了些。 ??先前小姑娘将软绵的掌心敷到他胸口的一瞬间,他全身气血似乎凝固了一般,动也不敢动,连另一只手甩动缰绳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等她动作渐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不动之后。 ??他才意识到刚才不该纵任一个即将定亲的人在自己身上做这般亲昵的动作。 ??马匹迎风奔回军营,陆旌脸色也无端被吹冷了几分。 ??景元殿里,顾宜宁霸着他的床,当夜发起了高烧,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陆旌在床前守了一晚上,又是硬灌又是塞糖,也只喂下去半碗苦药。 ??顾宜宁一睁眼就是稍显疲惫的陆旌。 ??她先看了眼身上的衣物,一身规矩的白色中衣,又想起昨天那副脏兮兮的小乞丐模样,定是被对方看过了。她轻轻带着懊恼的情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