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_第1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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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节 (第3/4页)

偏就是他自己,他跟谁抱怨去?他还能吃自己的醋么?

    ??见他的妻这么傻,他真想扳过她的脑袋告诉她,所有恩怨与你没有关系,战争也好,杀戮也罢,本都是因他而起,他来平息干戈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即便他可以开口,他也绝不能说。

    ??他不能说这场战争是因为当初生她的气,吃司徒赫的醋,一怒之下才默许了突厥的南侵,甚至承诺让其借道莽苍山。当时当日,他还没爱上她,只为了她新婚之夜的那句承诺与她曲意逢迎假意周全,哪里会想到后来的种种身不由己?

    ??他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去承受那必然的果,这话从来不错,果然,突厥人抓走了她。到了这一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只能一面命大秦与东兴示好,怕他老丈人不信,他斩突厥六万俘虏献上,把西秦置身事外的后路也给斩断了,用暴君的骂名换一个两国联手。一面再向他的妻舅司徒大将军献计,让大兴军置之死地而后生。

    ??即便设计得再周全,他还是无法放下心来,听到突厥人大放厥词说用二十八座城池换荣昌公主,否则将她充为军妓,他那会儿的怒火快把他自己烧没了,强忍着心里的戾气冒充东兴的使者潜入了突厥大营,见她在大帐内安然无恙地歇息,这才松了口气。

    ??她沐浴时他在暗处偷看,又不敢公然露面,其实她骂他登徒子还算客气了,他比她想象中更不要脸。待他暗中部署好一切,连救援连路线连借口都已寻好,只等悄然带她走,哪知那夜她却跑去劫了司徒赫,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救了她之后,又不能跟她一起走,他那时最想见见那个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既然他敢去突厥大营,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会活着出去,并非如他的妻那样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他曾刀口舔血,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等到此刻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心底何尝没有隐隐后怕,玩火**焚不了他,却会将他的妻卷入其中,她又傻,又莽撞,这次还能完璧归来真是万幸,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低头咬她的唇,掠夺她全部的呼吸,待尝够了她口中的滋味,他才写道:“小疯子,你以后再不能这么吓我,我的心跳得厉害,你摸摸看……”

    ??百里婧的手被他拉着贴在他的胸口处,果然见那处跳动不止,她附在他耳边笑,满口应:“好,我再不敢了。”

    ??墨问问完又觉得自己的心智都被她拉低了,她要不莽撞不傻,还是她么?她满口应承下来,与敷衍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这么乖的态度,让他心里痒痒的,好不舒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心满意足地捏着。

    ??七月流火的季节,深夜的西北冷得厉害,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近得呼吸相闻,真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今夜恰逢十五,月光照在窗口,洒下一地银辉,墨问勾起唇角,迟迟没能闭上双眼。

    ??他想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

    ??此次围魏救赵的计谋中,最大的风险要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如果没有他们在北境的阻击和配合,突厥不可能败得如此迅速溃不成军。

    ??从之前去荆州征粮和后来往西北三州督办粮草来看,北郡府的藩军从与突厥作战以来并未拼尽全力,照晋阳王的说法是朝廷粮草未至,将士食不果腹力不从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举分明是拥兵自重,全然忘却了外藩守卫边境的职责。

    ??这种疏漏怠慢的行径,为何无人在公文中呈奏景元帝?

    ??朝廷在大西北自然有监军和无数眼线,照理说景元帝不可能不知,那么,他的老丈人和未曾谋面的晋阳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朝廷对大西北放任自流,他的老丈人对晋阳王信任有加全无忌惮;第二,大西北三州的权力恐怕早已旁落,即便是他的老丈人处心积虑委以重任的镇北大将军杜皓宇,也非一般角色。

    ??谁在给谁下套?谁又以为旁人入了局?

    ??墨问想了许多,却无法自圆其说,而他一个外人,本不该插手大兴的国事。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晋阳王在西秦参战之后,果断改变了以往保守的策略,让藩军与朝廷的军队配合,摧毁了突厥人南下的雄心壮志。更多的故事,应该会发生在战后,大西北的兵马调配,司徒家的兵权归属,还有晋阳王藩军的封赏……

    ??他无从揣测更多,只能由后来的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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